提起投壶,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?就是站在远处,用手把箭或其他物品投向壶中,如此而已?其实,这看似简单的游戏背后却蕴含着大大的玄机。揭秘:春秋战国时期的投壶游戏背后竟还有这个作用?。
燕饮投壶礼为先
投壶,由先秦时期的射礼演变而来,经常在天子、诸侯宴请宾客和礼仪交接的场合中进行,在当时可谓之“国礼”。宋代的吕大临在《礼记传》中云:“投壶,射之细也。燕饮有射以乐宾,以习容而讲艺也。”投壶体现的并不是火药味,而是一起宴饮玩耍的其乐融融。一来应了射礼的古制,显示主人盛情待客,可以让嘉宾多喝酒,二来主宾互动,增加了宴会的喜庆气氛,堪称燕饮必备节目,是愉悦宾客的重要助兴手段。
春秋战国之后,投壶游戏开始普遍流行开来,成为古人们茶余饭后最受欢迎的消遣。唐代诗人王建在其著作《宫词》之七十七中写道:“分朋闲坐赌樱桃,收却投壶玉腕劳。”看得出来,这投壶之乐虽然有趣,但宫人们也忍不住抱怨一句“累得手腕酸疼”。可是在民间,却有一群人正因这“玉腕劳”而爱上了投壶之乐,那就是传统的酿酒师傅们。
在机械设备出现之前,传统白酒酿造通常需要师傅们肩挑手提式的劳作,手的力量尤其是对手腕的控制力就显得尤为重要:拌料过程中离不开手,需要用手巧妙的调和粮食、水等各种原料以及温度和湿度的比例关系,达到最佳状态;装甑过程中离不开手,需要眼、手、腰、腿完美配合,16个动作2秒内一气呵成;养窖过程中离不开手,需要徒手对窖池悉心养护,让古老的窖池保持活力,酿出绵柔好酒……投壶这一娱乐方式,不仅富有趣味,还能在这一过程中锻炼对手部力量的控制,可谓“一箭双雕”,因此深受酿酒师傅们的喜爱。
手总是与心相连
投壶几经演变,流传了两千多年,由盛而衰如今已难觅踪影。但传统的手工酿酒技艺却代代相传,延续至今。在洋河,至今还坚持全流程的手工制作,从源头的选粮开始,到制曲、到酿造环节再到藏酒等,千百年如一日,只为饮酒人的那一口“绵柔”。
现代机械制造技术发达,绵柔的酒为什么不能机械酿造呢?民艺大师柳宗悦曾有过这样一段论述:“手与机器的根本区别在于,手总是与心相连,而机器是无心的。”机械的确很快,但是手工比机械更好,比如说绵柔需要特定的窖池、环境,酿造过程中没办法应用机械化,因为不能破坏老窖,不能破坏微生物菌群。洋河人酿酒要的不是过程上的快捷,而是结果上的绵柔。
这绵柔的酒入口醇香,浓而不烈,一口一口地品味,慢饮细酌,以柔克刚,也难怪那边“东北狼”、“西北虎”已然喝开,这边的“华东小绵羊”仍然悠然自得了。